中秋节日课|古风动漫灯

【阴雨晚冬】把他存钱罐里的钱小心翼翼倒在我手里。 「妈妈，你要照顾好自己哇。」 「还有，能不能请你保证一下，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只只阿姨说，只有你完全离开，她才愿意来当之屿的妈妈。」 霍之屿说完这几句话后。 黑润润的眼睛眨巴着看我，期待的情绪快要溢出来。 霍洵压低声音，暗含警告。 「霍之屿。」 「学校教你这么跟妈妈说话吗？」 霍之屿头低下去，嘴巴嘟起。 「可上次只只阿姨问爸爸是不是喜欢上妈妈了，你也说不喜欢呀。」 「那之屿也不是很喜欢……」 「那妈妈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啊……」 我早已不会再为他这些话难过。 一周前，他六岁生日。闹着要跟霍洵和孟只一起过。 我好像忽然就没那么患得患失了，没一丝阻拦的想法。 即使傍晚路过那家餐厅。 我听见他跟小提琴手介绍孟只是他妈妈时，心绪也无波无澜。 因为在收拾行李，我是蹲下的姿势。 视线刚好和小小的霍之屿齐平。我收下他的钱，轻点了下头。 「好，我向你保证。」 我没有再自称妈妈，安静地说：「我不会再回这个家。」 「也不再是你妈妈了。之屿，你自由了。」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就答应。看着我愣了两秒。 接着笑起来，「耶！」 「以后只只阿姨就是我妈妈咯！！」 他边跑出去，边说要打电话通知孟只这个好消息。 我收拾好最后一件衣服。 合上行李箱，起身。霍洵从刚才就沉默着。 却在我错身路过时握住我胳膊。他半阖着眼，看不出情绪。 「江瑜，不喜欢不代表讨厌。」 「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你。」 「非要走到底是在闹什么？」 说到最后，嗓音里染上只只的躁意。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多余且矫情。 所以我只是挣回了胳膊，嘱咐了句：「照顾好之屿。」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霍家。离开别墅区需要走一段很长的路。 天气也不算好，寒风卷起路边的落叶扑到我身上。 好像很容易把自己搞得狼狈。但我仍旧，一次都没回头过。 我提前租好了房子，也找到了工作。 根据以前的专业，应聘了一所少儿美术机构的兴趣班老师。 上班第一天。走进办公室，看到几个女老师一起蹲在小女孩儿跟前。 「念念呀，你小叔叔爱吃甜品吗？」 「还有还有，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呀？」 「对了念念宝贝，今晚他会来接你吗？」 女孩面无表情。 「老师，你们叫我过来，不是说有关我画风的问题要跟我说吗？」 几位老师尴尬地面面相觑。 「既然没问题，我先回教室了。」 女孩转过身，看到我。淡淡打了个招呼，「老师好。」 便目不斜视离开了。几位老师对新来的我很友好。 介绍完工作流程后，又聊起刚才的女孩。 「你不知道吧，这小孩儿的小叔叔是厉明琛。」 「和霍洵并称 A 市身价最高的黄金单身汉。」 「哦也不对，听说霍洵已经和他回国的白月光孟只在一起了。」 「现在只剩下厉明琛了。」 再次听到霍洵的名字，我平静得像不认识他。 但厉明琛……我无声叹了口气。 他是霍洵死对头。以前就非常看不惯我，每次遇见都无一例外地遭到他的讽刺。 「够窝囊啊，霍洵和孟只的吻照都上热搜了，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跟着霍洵能得到什么？名分还是地位？」 「江瑜，你他妈就不知道看看别人？」 还是离叫念念的女孩远一点吧。 厉明琛如果发现我在这里，说不定会动用关系让机构开除我。 霍洵是在我下班挤地铁时打电话过来的。 「喂？」 我这边嘈杂的声音让他没立刻说话。 几秒后才问：「你在哪？」 「地铁上。」 他几不可闻笑了声。 「挤地铁？」 「江瑜，这就是你自作自受了。」 我扶着把手，只问：「找我有事吗？」 男人的脚步声即使在电流影响下，依旧慢条斯理。 和他本人一样。我甚至能想象出，他从办公桌走到落地窗前的样子。 「霍之屿发烧了。」 他说：「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回来。」 「不用了。」 我垂下眼：「霍家会照顾好他。」 「他不需要我。」 霍洵嗓音微沉，「你真打算不要他了？」 「江瑜。」 他像是觉得荒江：「就因为他说的那句更喜欢孟只？」 霍洵好像从不了解我对霍之屿的感情。 即使我解释过无数次。那晚意外后我吃了避孕药，他依旧不信。 因为我喜欢他了好几年。所以他认定我是故意怀上霍之屿逼他结婚。 在他看来，我对霍之屿感情并不深。 只当做工具，或者筹码。 也就不知道，因为害怕霍之屿越来越喜欢孟只。 我经历了无数崩溃又患得患失的日夜。 地铁到了枢纽站。车厢瞬间空了大半。 「不是的霍洵。」 我找到位置坐下，泛酸的腿暂时得到缓解。 轻声说：「因为他的确更喜欢孟只。」 「我也不想再勉强自己，去费尽心思讨好他。」 霍洵还想说什么。 下一秒，霍之屿的声音出现在听筒里证实了我的话。 「爸爸！之屿退烧啦！」 「明天是不是可以去找只只阿姨玩儿啦？！」 霍洵滚了滚喉结：「江瑜，你听我……」 我摁断电话。在下一站下车。把刚才那通电话赶出脑海。 霍之屿在听到妈妈名字时，顿了下。 没再继续执着孟只。 而是揪了揪霍洵的裤腿，问：「爸爸，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吗？」 霍洵微微颔首。 「喔，你是不是跟妈妈说我生病啦，她要回来看我？」 霍洵和可爱圆润的那双眼睛对视。 终究嗯了声。霍之屿早就料到江瑜会担心他，忍不住回家。 「那之屿去戴个口罩，别传染妈妈了。」 「以后再去找只只阿姨玩儿吧。」 一星期没见。他好像也不是那么排斥见妈妈了。 霍洵紧抿着唇，「妈妈在加班。」 「我没让她回来。」 霍之屿头上还贴着退热贴，闻言眨了眨眼。 「那，那先去找只只阿姨也行……」 他没什么失落的情绪。反正妈妈肯定会回来看他的。 从小他生病，妈妈都最紧张了。 只是有些意外。 毕竟以前，即使妈妈在国外，听说他生病也会连夜飞回来。 上了一周的班，已经基本上适应了。 虽然厉明琛一次也没来过。 以防万一，每次家长来机构门口接孩子，我都宁愿躲在办公室批改画。 只有一次念念请假没来。我跟着同事出去送学生放学。 平时，我都尽量做到无差别对待。可还是让她察觉到不同了。 那天，念念情绪很明显的低落。 课间走廊里，她托着小腮帮子眺望窗外。 几个男生追逐打闹，不小心撞倒了她。 也没道歉就跑开了。 我立刻过去蹲在她面前，「怎么样念念？」 「有没有受伤，让老师看看。」 女孩捂着膝盖不让我看，偏过头。 「不麻烦您了。」 「我找别的老师借个创可贴。」 我怔了瞬，温声道：「江老师也有。」 「不要你的。」 她后脑勺圆圆的，透着股倔强。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用假装对我好。」 我意外：「老师没有不喜欢你呀。」 「你乖巧听话，懂礼貌，画画也很有天赋。」 「老师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念念飞快看了我一眼。又扭过头，小声哼哼。 「那天李老师让你送我放学，你听说是我，就不愿意。」 「还有前几天，中午我不想跟那些老师吃饭，抱着碗坐到你旁边，可你一下子就吃完跑了。」 说完她似乎又想到那天场景。 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回头控诉我：「还没有人这么讨厌我！」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你。」 我有些尴尬…… 那天中午在食堂我还以为自己很不动声色。 念念当时端着碗坐到我对面。也不看我，只嘟囔了句：「她们太吵了，只会问我小叔叔。」 我挪了挪餐盘，给她让出位置。 但没半分钟，念念的电话手表响了。是厉明琛打来的。 我本能地心虚，扒拉完碗里的饭，起身跑了。 我没办法解释，只好认真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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