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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蒋欣 好心办坏事?挡戒指意外坐实#关晓彤 #王安宇 cp,原来俩人都见过家长了!#娱乐 #明星背后故事 ![]() 舌影记录 发布时间2025/07/05 09:29:23 | 310 | 2468 | 764 | 1.3w |
![]() ![]() 父亲病逝邻家叔叔婶子忙乎3天,办完后事临走,我敲开叔叔家大门
我在省城工作,还有4年退休,母亲去世的早,老家只有父亲和一个妹妹。本来我打算,退休后马上回老家尽孝,谁知父亲没等到这一天,于2025年六月十七晚上病逝。事后妹妹告诉我,当天上午,她回家帮父亲洗完衣服,又把家里卫生收拾一下,临走给父亲蒸一锅芸豆馅包子。听妹妹说,父亲只吃了一个包子,喝一小碗绿豆粥,妹妹赶集时买一块猪头肉,父亲吃一块嫌太腻了,再没吃。妹妹看父亲饭量比之前小了,问他是不是饭菜不对心思,父亲说:“天热,不爱吃饭,等晚上饿了再吃。妹妹临走前,留出两个包子放在餐桌上,并用盆扣上保温,其余的放冰箱里,叮嘱父亲,睡觉前饿了记得吃。妹妹嫁在镇上,离父亲家15里路,这些年,我出钱妹妹出力,把父亲的日子打理得也算安稳妥帖。
可父亲终究还是没等到我回家,守在他身边尽孝。就这样走了。知道父亲病逝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到单位安排完工作,马上给父亲打视频,问问他今天干嘛,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中午想吃啥饭?只有听见父亲一切安好,我才有心思工作,否则的话,我心里不踏实。这天我照例9点左右给父亲打视频,可一直没人接,我以为父亲去菜地没带电话。过了20分钟,我再次打过去,电话依旧没人接,这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念一想,不可能,父亲昨晚上还好好的,没准去菜地遇见邻居唠嗑,电话没带或者没电了。又过了一会儿,妹妹来电话,说给父亲打电话没人接,问我会不会有事。
我有些害怕,忙给邻居李叔打电话,让他去我家看看。十分钟后,李叔打电话过来,声音低沉的说:“大侄子,我刚过去看了,你爸病重。你兄妹俩个回来吧。我听了,脑袋嗡一下,知道事情严重,不然,李叔不会让我回家。我在省城工作,离老家400多公里,开车回家需要7个多小时。妻子劝我,别开车了,一是怕我心情沉重路上出事,二是太慢了,于是我们马上坐飞机回老家。路上,妹妹哭着问:“哥,你和嫂子几点到家,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李叔和李婶都来了,正在家里忙乎。”不用明说,我已经泪流满面,知道父亲走了。下飞机,李叔早派他儿子开车等在机场,大约半小时我们来到村口。刚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就见三三两两的邻居往我家方向走,步子都比平常急些。
刘婶提着个布包,表情凝重,眼角红红的,看见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就顿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只往我家指了指。意思赶紧回家吧。于大哥蹲在我家墙根抽着烟,见我过来赶紧掐了烟起身,喉咙里“唉”了一声,伸手想拍我肩膀又缩了回去。六月的日头本该毒得晃眼,可我站在家门口时,天却阴阴的。一阵微风卷着院角的纸钱灰掠过脚边,带着点说不清的凉意。门框上的红春联换成白色的,街门旁边,李叔正举着木杆挂“岁头纸”。纸被风掀得簌簌响,像谁在低声哭泣。我本想快步进屋。可是我的两条腿软软的,几乎站不直,更别说迈开步伐。李叔忙过来扶住我,拍拍我后背说:“大侄子,节哀顺变吧,老哥没遭罪,走的挺安详,你是不知道,多少老人临走前受那罪,折腾得儿女心都碎了。
老哥这样,闭眼时清清爽爽的,没让你们做儿女的熬煎,这是他老人家疼你们,也是你们做儿女的福气啊。”听李叔这么说,我心里有了些许安慰。迈进堂屋,屋里传来隐约的哭声,混着邻居们压低的说话声,嗡嗡地裹在一块儿,堵得人嗓子眼发紧。妹妹见我回来,边哭边自责:“都怪我,昨晚别走就好了,看咱爸吃饭少,我咋没意识到,咱爸不舒服。我要是心细些,留下来住一晚上,说不定咱爸难受,我急时发现送医,咱爸不能走。”姑姑家表弟是一名医生,他过来安慰妹妹:“我大概看了看,舅舅应该是心梗发作去世的,80岁老人夜间突发心梗且身边无人,黄金抢救时间很短,很难及时抢救过来。”
看着父亲灵前那张黑白照片,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脚步像被钉住,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先前一路憋着的慌、堵着的疼,在额头磕到冰凉地面的瞬间,全化作滚烫的泪砸下来,脑子里空得只剩下一个念头:爸,我回来了,可您怎么不等我再看一眼啊。这时,李叔走过来,让我平复一下心情,要跟我商量父亲葬礼流程。我之前听妹妹说过,如今老家有人去世,会请殡葬一条龙服务来料理后事,不用像之前那样,请邻居帮忙,现在只要钱到位就行。但不巧的是,父亲去世这天,我们镇上同时走了5个人,李叔说,可能是持续高温天气,一些有慢性病的老人没熬过去,因此请不到一条龙服务。李叔过去当过生产队队长,后来分田到户,他又在村里当忙头,无论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请他来主事。
邻居们都很敬重李叔,他今年已经73岁了,我本来不想让李叔忙前忙后,但没办法的事,村里除了李叔有这方面经验,其他邻居老的老,小的小,真弄不明白,尤其白事讲究多。我是80代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分配在省城工作。在外地工作30多年,对老家的事了解很少,多亏有李叔,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妹妹说:“我是出嫁闺女,你没到家前,我没法让李叔帮忙操办后事,再说李叔都70多岁,我想等你回来商量商量,毕竟你是家中长子,由你请李叔主事更显尊重,不曾想李叔主动留下来为咱爸张罗后事,这份恩情咱可不能忘了。”是啊,我到家时,父亲的灵堂已经搭好了,需要买啥李叔给开好单子,做饭大厨是李叔打电话约来的。还有做寿木也是李叔和妹夫合计好,并一起去选的。
李婶则带领邻居们来我家缝制孝衣,一些小媳妇被李婶招呼过来,帮忙摘菜做饭,给大厨打下手。我一个高中同学在老家,他知道父亲去世,自己过来同时,又通知几个要好同学一起来帮忙。因不确定父亲六月十七那天晚上,头半夜还是后半夜去世,李叔决定按大三天发丧。这三天,正值高温天气,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化,院子里帮忙的人个个被汗水浸透了衣衫,后背湿得能拧出水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滋”地一声就没了影。大厨脖子上的毛巾拧了又拧,贴在皮肤上的布衫都泛出白花花的盐渍。李叔家儿子领着我那几个高中同学抬桌子摆路祭,光着的胳膊晒得通红,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火炭上,可谁也没喊一声累,只闷头干着活。
我感动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我觉得任何语言都无法丈量这份情分,只能攥着他们的手,任由眼泪糊了满脸。出殡头一天下午,李叔安排人去坟地,半路遇一片花生地,花生地是几户村民把家里的地租给种田大户的。要想去坟地,必须从花生地穿过,我跟租地的说不上话,就是这些地的主人,我都不太熟悉。因为我离开家时,这些人中有的还是个孩子,30多年后,这茬孩子已经为人父为人母,除非提他们的父母,否则我不认识。为了第 二天一早顺利出殡,李叔从中协调种地老 板,租地的邻居也帮忙说话,最后租地老 板同意我们穿过花生地上山。我不想让李叔为难,毕竟我走了,李叔要住在村里,要跟这帮人打交道。
于是我给租地老 板2000元钱做为踩坏花生补偿。好在大伙都给李叔面子,我才能顺利发丧父亲。出殡那天中午,我告诉大厨,午饭多做些硬菜。大厨说:“我没少给人家做菜,像你家这水平,属于上等了,再怎么加硬菜。”我说:“不一样,我30多年没在老家住,邻居家有红白喜事我从没到场,反之,我家有事,在家的邻居全来了,咱不能亏待这些好邻居。”后来大厨重新写菜单,中午吃饭时,大伙都说我家酒席全村数一数二。我则挨桌给大伙敬酒,到李叔这桌,坐的是帮忙抬杠这些人,我直接跪下给大伙磕头敬酒。饭后,邻居往外走,我和妹夫站在大门两旁,挨个跟邻居握手道谢。李叔走时,我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 闭眼听风~ 发布时间2025/07/25 03:43:36 | 885 | 1988 | 712 | 8514 |
![]() ![]() 父亲病逝邻家叔叔婶子忙乎3天,办完后事临走,我敲开叔叔家大门。
我在省城工作,还有4年退休,母亲去世的早,老家只有父亲和一个妹妹。本来我打算,退休后马上回老家尽孝,谁知父亲没等到这一天,于2025年六月十七晚上病逝。
事后妹妹告诉我,当天上午,她回家帮父亲洗完衣服,又把家里卫生收拾一下,临走给父亲蒸一锅芸豆馅包子。听妹妹说,父亲只吃了一个包子,喝一小碗绿豆粥,妹妹赶集时买一块猪头肉,父亲吃一块嫌太腻了,再没吃。妹妹看父亲饭量比之前小了,问他是不是饭菜不对心思,父亲说:“天热,不爱吃饭,等晚上饿了再吃。
妹妹临走前,留出两个包子放在餐桌上,并用盆扣上保温,其余的放冰箱里,叮嘱父亲,睡觉前饿了记得吃。妹妹嫁在镇上,离父亲家15里路,这些年,我出钱妹妹出力,把父亲的日子打理得也算安稳妥帖。
可父亲终究还是没等到我回家,守在他身边尽孝。就这样走了。知道父亲病逝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到单位安排完工作,马上给父亲打视频,问问他今天干嘛,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中午想吃啥饭?只有听见父亲一切安好,我才有心思工作,否则的话,我心里不踏实。这天我照例9点左右给父亲打视频,可一直没人接,我以为父亲去菜地没带电话。
过了20分钟,我再次打过去,电话依旧没人接,这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念一想,不可能,父亲昨晚上还好好的,没准去菜地遇见邻居唠嗑,电话没带或者没电了。
又过了一会儿,妹妹来电话,说给父亲打电话没人接,问我会不会有事。我有些害怕,忙给邻居李叔打电话,让他去我家看看。十分钟后,李叔打电话过来,声音低沉的说:“大侄子,我刚过去看了,你爸病重。你兄妹俩个回来吧。我听了,脑袋嗡一下,知道事情严重,不然,李叔不会让我回家。
我在省城工作,离老家400多公里,开车回家需要7个多小时。妻子劝我,别开车了,一是怕我心情沉重路上出事,二是太慢了,于是我们马上坐飞机回老家。路上,妹妹哭着问:“哥,你和嫂子几点到家,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李叔和李婶都来了,正在家里忙乎。”不用明说,我已经泪流满面,知道父亲走了。
下飞机,李叔早派他儿子开车等在机场,大约半小时我们来到村口。刚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就见三三两两的邻居往我家方向走,步子都比平常急些。
刘婶提着个布包,表情凝重,眼角红红的,看见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就顿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只往我家指了指。意思赶紧回家吧。于大哥蹲在我家墙根抽着烟,见我过来赶紧掐了烟起身,喉咙里“唉”了一声,伸手想拍我肩膀又缩了回去
六月的日头本该毒得晃眼,可我站在家门口时,天却阴阴的。一阵微风卷着院角的纸钱灰掠过脚边,带着点说不清的凉意。门框上的红春联换成白色的,街门旁边,李叔正举着木杆挂“岁头纸”。纸被风掀得簌簌响,像谁在低声哭泣。我本想快步进屋。可是我的两条腿软软的,几乎站不直,更别说迈开步伐。李叔忙过来扶住我,拍拍我后背说:“大侄子,节哀顺变吧,老哥没遭罪,走的挺安详,你是不知道,多少老人临走前受那罪,折腾得儿女心都碎了。
老哥这样,闭眼时清清爽爽的,没让你们做儿女的熬煎,这是他老人家疼你们,也是你们做儿女的福气啊。”听李叔这么说,我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迈进堂屋,屋里传来隐约的哭声,混着邻居们压低的说话声,嗡嗡地裹在一块儿,堵得人嗓子眼发紧。妹妹见我回来,边哭边自责:“都怪我,昨晚别走就好了,看咱爸吃饭少,我咋没意识到,咱爸不舒服。我要是心细些,留下来住一晚上,说不定咱爸难受,我急时发现送医,咱爸不能走。”
姑姑家表弟是一名医生,他过来安慰妹妹:“我大概看了看,舅舅应该是心梗发作去世的,80岁老人夜间突发心梗且身边无人,黄金抢救时间很短,很难及时抢救过来。”
看着父亲灵前那张黑白照片,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脚步像被钉住,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先前一路憋着的慌、堵着的疼,在额头磕到冰凉地面的瞬间,全化作滚烫的泪砸下来,脑子里空得只剩下一个念头:爸,我回来了,可您怎么不等我再看一眼啊。
这时,李叔走过来,让我平复一下心情,要跟我商量父亲葬礼流程。我之前听妹妹说过,如今老家有人去世,会请殡葬一条龙服务来料理后事,不用像之前那样,请邻居帮忙,现在只要钱到位就行。但不巧的是,父亲去世这天,我们镇上同时走了5个人,李叔说,可能是持续高温天气,一些有慢性病的老人没熬过去,因此请不到一条龙服务。
李叔过去当过生产队队长,后来分田到户,他又在村里当忙头,无论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请他来主事。邻居们都很敬重李叔,他今年已经73岁了,我本来不想让李叔忙前忙后,但没办法的事,村里除了李叔有这方面经验,其他邻居老的老,小的小,真弄不明白,尤其白事讲究多。
我是80代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分配在省城工作。在外地工作30多年,对老家的事了解很少,多亏有李叔,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妹妹说:“我是出嫁闺女,你没到家前,我没法让李叔帮忙操办后事,再说李叔都70多岁,我想等你回来商量商量,毕竟你是家中长子,由你请李叔主事更显尊重,不曾想李叔主动留下来为咱爸张罗后事,这份恩情咱可不能忘了。”是啊,我到家时,父亲的灵堂已经搭好了,需要买啥李叔给开好单子,做饭大厨是李叔打电话约来的。还有做寿木也是李叔和妹夫合计好,并一起去选的。
李婶则带领邻居们来我家缝制孝衣,一些小媳妇被李婶招呼过来,帮忙摘菜做饭,给大厨打下手。我一个高中同学在老家,他知道父亲去世,自己过来同时,又通知几个要好同学一起来帮忙。因不确定父亲六月十七那天晚上,头半夜还是后半夜去世,李叔决定按大三天发丧。
这三天,正值高温天气,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化,院子里帮忙的人个个被汗水浸透了衣衫,后背湿得能拧出水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滋”地一声就没了影。大厨脖子上的毛巾拧了又拧,贴在皮肤上的布衫都泛出白花花的盐渍。李叔家儿子领着我那几个高中同学抬桌子摆路祭,光着的胳膊晒得通红,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火炭上,可谁也没喊一声累,只闷头干着活。
我感动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我觉得任何语言都无法丈量这份情分,只能攥着他们的手,任由眼泪糊了满脸。出殡头一天下午,李叔安排人去坟地,半路遇一片花生地,花生地是几户村民把家里的地租给种田大户的。要想去坟地,必须从花生地穿过,我跟租地的说不上话,就是这些地的主人,我都不太熟悉。因为我离开家时,这些人中有的还是个孩子,30多年后,这茬孩子已经为人父为人母,除非提他们的父母,否则我不认识。
为了第二天一早顺利出殡,李叔从中协调种地老板,租地的邻居也帮忙说话,最后租地老板同意我们穿过花生地上山。我不想让李叔为难,毕竟我走了,李叔要住在村里,要跟这帮人打交道。
于是我给租地老板2000元钱做为踩坏花生补偿。好在大伙都给李叔面子,我才能顺利发丧父亲。出殡那天中午,我告诉大厨,午饭多做些硬菜。大厨说:“我没少给人家做菜,像你家这水平,属于上等了再怎么加硬菜。”我说:“不一样,我30多年没在老家住,邻居家有红白喜事我从没到场反之我家有事在家的邻居全来了咱不能亏待这些好邻居。
后来大厨重新写菜单,中午吃饭时,大伙都说我家酒席全村数一数二。我则挨桌给大伙敬酒,到李叔这桌,坐的是帮忙抬杠这些人,我直接跪下给大伙磕头敬酒。饭后,邻居往外走,我和妹夫站在大门两旁,挨个跟邻居 ![]() 欣妍 发布时间2025/07/29 01:04:42 | 523 | 4585 | 780 | 80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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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省城工作,还有4年退休,母亲去世的早,老家只有父亲和一个妹妹。本来我打算,退休后马上回老家尽孝,谁知父亲没等到这一天,于2025年六月十七晚上病逝。事后妹妹告诉我,当天上午,她回家帮父亲洗完衣服,又把家里卫生收拾一下,临走给父亲蒸一锅芸豆馅包子。听妹妹说,父亲只吃了一个包子,喝一小碗绿豆粥,妹妹赶集时买一块猪头肉,父亲吃一块嫌太腻了,再没吃。妹妹看父亲饭量比之前小了,问他是不是饭菜不对心思,父亲说:“天热,不爱吃饭,等晚上饿了再吃。妹妹临走前,留出两个包子放在餐桌上,并用盆扣上保温,其余的放冰箱里,叮嘱父亲,睡觉前饿了记得吃。妹妹嫁在镇上,离父亲家15里路,这些年,我出钱妹妹出力,把父亲的日子打理得也算安稳妥帖。
可父亲终究还是没等到我回家,守在他身边尽孝。就这样走了。知道父亲病逝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到单位安排完工作,马上给父亲打视频,问问他今天干嘛,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中午想吃啥饭?只有听见父亲一切安好,我才有心思工作,否则的话,我心里不踏实。这天我照例9点左右给父亲打视频,可一直没人接,我以为父亲去菜地没带电话。过了20分钟,我再次打过去,电话依旧没人接,这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念一想,不可能,父亲昨晚上还好好的,没准去菜地遇见邻居唠嗑,电话没带或者没电了。又过了一会儿,妹妹来电话,说给父亲打电话没人接,问我会不会有事。
我有些害怕,忙给邻居李叔打电话,让他去我家看看。十分钟后,李叔打电话过来,声音低沉的说:“大侄子,我刚过去看了,你爸病重。你兄妹俩个回来吧。我听了,脑袋嗡一下,知道事情严重,不然,李叔不会让我回家。我在省城工作,离老家400多公里,开车回家需要7个多小时。妻子劝我,别开车了,一是怕我心情沉重路上出事,二是太慢了,于是我们马上坐飞机回老家。路上,妹妹哭着问:“哥,你和嫂子几点到家,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李叔和李婶都来了,正在家里忙乎。”不用明说,我已经泪流满面,知道父亲走了。下飞机,李叔早派他儿子开车等在机场,大约半小时我们来到村口。刚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就见三三两两的邻居往我家方向走,步子都比平常急些。
刘婶提着个布包,表情凝重,眼角红红的,看见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就顿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只往我家指了指。意思赶紧回家吧。于大哥蹲在我家墙根抽着烟,见我过来赶紧掐了烟起身,喉咙里“唉”了一声,伸手想拍我肩膀又缩了回去。六月的日头本该毒得晃眼,可我站在家门口时,天却阴阴的。一阵微风卷着院角的纸钱灰掠过脚边,带着点说不清的凉意。门框上的红春联换成白色的,街门旁边,李叔正举着木杆挂“岁头纸”。纸被风掀得簌簌响,像谁在低声哭泣。我本想快步进屋。可是我的两条腿软软的,几乎站不直,更别说迈开步伐。李叔忙过来扶住我,拍拍我后背说:“大侄子,节哀顺变吧,老哥没遭罪,走的挺安详,你是不知道,多少老人临走前受那罪,折腾得儿女心都碎了。
老哥这样,闭眼时清清爽爽的,没让你们做儿女的熬煎,这是他老人家疼你们,也是你们做儿女的福气啊。”听李叔这么说,我心里有了些许安慰。迈进堂屋,屋里传来隐约的哭声,混着邻居们压低的说话声,嗡嗡地裹在一块儿,堵得人嗓子眼发紧。妹妹见我回来,边哭边自责:“都怪我,昨晚别走就好了,看咱爸吃饭少,我咋没意识到,咱爸不舒服。我要是心细些,留下来住一晚上,说不定咱爸难受,我急时发现送医,咱爸不能走。”姑姑家表弟是一名医生,他过来安慰妹妹:“我大概看了看,舅舅应该是心梗发作去世的,80岁老人夜间突发心梗且身边无人,黄金抢救时间很短,很难及时抢救过来。”
看着父亲灵前那张黑白照片,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脚步像被钉住,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先前一路憋着的慌、堵着的疼,在额头磕到冰凉地面的瞬间,全化作滚烫的泪砸下来,脑子里空得只剩下一个念头:爸,我回来了,可您怎么不等我再看一眼啊。这时,李叔走过来,让我平复一下心情,要跟我商量父亲葬礼流程。我之前听妹妹说过,如今老家有人去世,会请殡葬一条龙服务来料理后事,不用像之前那样,请邻居帮忙,现在只要钱到位就行。但不巧的是,父亲去世这天,我们镇上同时走了5个人,李叔说,可能是持续高温天气,一些有慢性病的老人没熬过去,因此请不到一条龙服务。李叔过去当过生产队队长,后来分田到户,他又在村里当忙头,无论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请他来主事。
邻居们都很敬重李叔,他今年已经73岁了,我本来不想让李叔忙前忙后,但没办法的事,村里除了李叔有这方面经验,其他邻居老的老,小的小,真弄不明白,尤其白事讲究多。我是80代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分配在省城工作。在外地工作30多年,对老家的事了解很少,多亏有李叔,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妹妹说:“我是出嫁闺女,你没到家前,我没法让李叔帮忙操办后事,再说李叔都70多岁,我想等你回来商量商量,毕竟你是家中长子,由你请李叔主事更显尊重,不曾想李叔主动留下来为咱爸张罗后事,这份恩情咱可不能忘了。”是啊,我到家时,父亲的灵堂已经搭好了,需要买啥李叔给开好单子,做饭大厨是李叔打电话约来的。还有做寿木也是李叔和妹夫合计好,并一起去选的。
李婶则带领邻居们来我家缝制孝衣,一些小媳妇被李婶招呼过来,帮忙摘菜做饭,给大厨打下手。我一个高中同学在老家,他知道父亲去世,自己过来同时,又通知几个要好同学一起来帮忙。因不确定父亲六月十七那天晚上,头半夜还是后半夜去世,李叔决定按大三天发丧。这三天,正值高温天气,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化,院子里帮忙的人个个被汗水浸透了衣衫,后背湿得能拧出水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滋”地一声就没了影。大厨脖子上的毛巾拧了又拧,贴在皮肤上的布衫都泛出白花花的盐渍。李叔家儿子领着我那几个高中同学抬桌子摆路祭,光着的胳膊晒得通红,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火炭上,可谁也没喊一声累,只闷头干着活。
我感动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我觉得任何语言都无法丈量这份情分,只能攥着他们的手,任由眼泪糊了满脸。出殡头一天下午,李叔安排人去坟地,半路遇一片花生地,花生地是几户村民把家里的地租给种田大户的。要想去坟地,必须从花生地穿过,我跟租地的说不上话,就是这些地的主人,我都不太熟悉。因为我离开家时,这些人中有的还是个孩子,30多年后,这茬孩子已经为人父为人母,除非提他们的父母,否则我不认识。为了第 二天一早顺利出殡,李叔从中协调种地老 板,租地的邻居也帮忙说话,最后租地老 板同意我们穿过花生地上山。我不想让李叔为难,毕竟我走了,李叔要住在村里,要跟这帮人打交道。
于是我给租地老 板2000元钱做为踩坏花生补偿。好在大伙都给李叔面子,我才能顺利发丧父亲。出殡那天中午,我告诉大厨,午饭多做些硬菜。大厨说:“我没少给人家做菜,像你家这水平,属于上等了,再怎么加硬菜。”我说:“不一样,我30多年没在老家住,邻居家有红白喜事我从没到场,反之,我家有事,在家的邻居全来了,咱不能亏待这些好邻居。”后来大厨重新写菜单,中午吃饭时,大伙都说我家酒席全村数一数二。我则挨桌给大伙敬酒,到李叔这桌,坐的是帮忙抬杠这些人,我直接跪下给大伙磕头敬酒。饭后,邻居往外走,我和妹夫站在大门两旁,挨个跟邻居握手道谢。李叔走时,我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 爱自己 发布时间2025/07/25 11:21:59 | 657 | 3991 | 701 | 7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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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省城工作,还有4年退休,母亲去世的早,老家只有父亲和一个妹妹。本来我打算,退休后马上回老家尽孝,谁知父亲没等到这一天,于2025年六月十七晚上病逝。事后妹妹告诉我,当天上午,她回家帮父亲洗完衣服,又把家里卫生收拾一下,临走给父亲蒸一锅芸豆馅包子。听妹妹说,父亲只吃了一个包子,喝一小碗绿豆粥,妹妹赶集时买一块猪头肉,父亲吃一块嫌太腻了,再没吃。妹妹看父亲饭量比之前小了,问他是不是饭菜不对心思,父亲说:“天热,不爱吃饭,等晚上饿了再吃。妹妹临走前,留出两个包子放在餐桌上,并用盆扣上保温,其余的放冰箱里,叮嘱父亲,睡觉前饿了记得吃。妹妹嫁在镇上,离父亲家15里路,这些年,我出钱妹妹出力,把父亲的日子打理得也算安稳妥帖。
可父亲终究还是没等到我回家,守在他身边尽孝。就这样走了。知道父亲病逝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我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到单位安排完工作,马上给父亲打视频,问问他今天干嘛,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中午想吃啥饭?只有听见父亲一切安好,我才有心思工作,否则的话,我心里不踏实。这天我照例9点左右给父亲打视频,可一直没人接,我以为父亲去菜地没带电话。过了20分钟,我再次打过去,电话依旧没人接,这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念一想,不可能,父亲昨晚上还好好的,没准去菜地遇见邻居唠嗑,电话没带或者没电了。又过了一会儿,妹妹来电话,说给父亲打电话没人接,问我会不会有事。
我有些害怕,忙给邻居李叔打电话,让他去我家看看。十分钟后,李叔打电话过来,声音低沉的说:“大侄子,我刚过去看了,你爸病重。你兄妹俩个回来吧。我听了,脑袋嗡一下,知道事情严重,不然,李叔不会让我回家。我在省城工作,离老家400多公里,开车回家需要7个多小时。妻子劝我,别开车了,一是怕我心情沉重路上出事,二是太慢了,于是我们马上坐飞机回老家。路上,妹妹哭着问:“哥,你和嫂子几点到家,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李叔和李婶都来了,正在家里忙乎。”不用明说,我已经泪流满面,知道父亲走了。下飞机,李叔早派他儿子开车等在机场,大约半小时我们来到村口。刚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就见三三两两的邻居往我家方向走,步子都比平常急些。
刘婶提着个布包,表情凝重,眼角红红的,看见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就顿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只往我家指了指。意思赶紧回家吧。于大哥蹲在我家墙根抽着烟,见我过来赶紧掐了烟起身,喉咙里“唉”了一声,伸手想拍我肩膀又缩了回去。六月的日头本该毒得晃眼,可我站在家门口时,天却阴阴的。一阵微风卷着院角的纸钱灰掠过脚边,带着点说不清的凉意。门框上的红春联换成白色的,街门旁边,李叔正举着木杆挂“岁头纸”。纸被风掀得簌簌响,像谁在低声哭泣。我本想快步进屋。可是我的两条腿软软的,几乎站不直,更别说迈开步伐。李叔忙过来扶住我,拍拍我后背说:“大侄子,节哀顺变吧,老哥没遭罪,走的挺安详,你是不知道,多少老人临走前受那罪,折腾得儿女心都碎了。
老哥这样,闭眼时清清爽爽的,没让你们做儿女的熬煎,这是他老人家疼你们,也是你们做儿女的福气啊。”听李叔这么说,我心里有了些许安慰。迈进堂屋,屋里传来隐约的哭声,混着邻居们压低的说话声,嗡嗡地裹在一块儿,堵得人嗓子眼发紧。妹妹见我回来,边哭边自责:“都怪我,昨晚别走就好了,看咱爸吃饭少,我咋没意识到,咱爸不舒服。我要是心细些,留下来住一晚上,说不定咱爸难受,我急时发现送医,咱爸不能走。”姑姑家表弟是一名医生,他过来安慰妹妹:“我大概看了看,舅舅应该是心梗发作去世的,80岁老人夜间突发心梗且身边无人,黄金抢救时间很短,很难及时抢救过来。”
看着父亲灵前那张黑白照片,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脚步像被钉住,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先前一路憋着的慌、堵着的疼,在额头磕到冰凉地面的瞬间,全化作滚烫的泪砸下来,脑子里空得只剩下一个念头:爸,我回来了,可您怎么不等我再看一眼啊。这时,李叔走过来,让我平复一下心情,要跟我商量父亲葬礼流程。我之前听妹妹说过,如今老家有人去世,会请殡葬一条龙服务来料理后事,不用像之前那样,请邻居帮忙,现在只要钱到位就行。但不巧的是,父亲去世这天,我们镇上同时走了5个人,李叔说,可能是持续高温天气,一些有慢性病的老人没熬过去,因此请不到一条龙服务。李叔过去当过生产队队长,后来分田到户,他又在村里当忙头,无论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请他来主事。
邻居们都很敬重李叔,他今年已经73岁了,我本来不想让李叔忙前忙后,但没办法的事,村里除了李叔有这方面经验,其他邻居老的老,小的小,真弄不明白,尤其白事讲究多。我是80代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分配在省城工作。在外地工作30多年,对老家的事了解很少,多亏有李叔,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妹妹说:“我是出嫁闺女,你没到家前,我没法让李叔帮忙操办后事,再说李叔都70多岁,我想等你回来商量商量,毕竟你是家中长子,由你请李叔主事更显尊重,不曾想李叔主动留下来为咱爸张罗后事,这份恩情咱可不能忘了。”是啊,我到家时,父亲的灵堂已经搭好了,需要买啥李叔给开好单子,做饭大厨是李叔打电话约来的。还有做寿木也是李叔和妹夫合计好,并一起去选的。
李婶则带领邻居们来我家缝制孝衣,一些小媳妇被李婶招呼过来,帮忙摘菜做饭,给大厨打下手。我一个高中同学在老家,他知道父亲去世,自己过来同时,又通知几个要好同学一起来帮忙。因不确定父亲六月十七那天晚上,头半夜还是后半夜去世,李叔决定按大三天发丧。这三天,正值高温天气,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化,院子里帮忙的人个个被汗水浸透了衣衫,后背湿得能拧出水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滋”地一声就没了影。大厨脖子上的毛巾拧了又拧,贴在皮肤上的布衫都泛出白花花的盐渍。李叔家儿子领着我那几个高中同学抬桌子摆路祭,光着的胳膊晒得通红,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火炭上,可谁也没喊一声累,只闷头干着活。
我感动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我觉得任何语言都无法丈量这份情分,只能攥着他们的手,任由眼泪糊了满脸。出殡头一天下午,李叔安排人去坟地,半路遇一片花生地,花生地是几户村民把家里的地租给种田大户的。要想去坟地,必须从花生地穿过,我跟租地的说不上话,就是这些地的主人,我都不太熟悉。因为我离开家时,这些人中有的还是个孩子,30多年后,这茬孩子已经为人父为人母,除非提他们的父母,否则我不认识。为了第 二天一早顺利出殡,李叔从中协调种地老 板,租地的邻居也帮忙说话,最后租地老 板同意我们穿过花生地上山。我不想让李叔为难,毕竟我走了,李叔要住在村里,要跟这帮人打交道。
于是我给租地老 板2000元钱做为踩坏花生补偿。好在大伙都给李叔面子,我才能顺利发丧父亲。出殡那天中午,我告诉大厨,午饭多做些硬菜。大厨说:“我没少给人家做菜,像你家这水平,属于上等了,再怎么加硬菜。”我说:“不一样,我30多年没在老家住,邻居家有红白喜事我从没到场,反之,我家有事,在家的邻居全来了,咱不能亏待这些好邻居。”后来大厨重新写菜单,中午吃饭时,大伙都说我家酒席全村数一数二。我则挨桌给大伙敬酒,到李叔这桌,坐的是帮忙抬杠这些人,我直接跪下给大伙磕头敬酒。饭后,邻居往外走,我和妹夫站在大门两旁,挨个跟邻居握手道谢。李叔走时,我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 丫头@ 发布时间2025/07/24 10:43:03 | 866 | 1243 | 545 | 72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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