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看杏林君刚和程昱做完交易之后的样子…切掉腿，挖掉眼睛，即使程昱手法精密救治到位，即使董奉本人就是厉害的医师，即使他手眼通天、心思缜密，但一条腿，一颗眼珠，是切切实实被从身上剥离。 董奉是个坚强的人。 不过再坚强，有些生理反应是无法控制的，疼痛是其中最小的代价。 失去单侧视力会对视觉判断力造成重大影响，最开始那几天，董奉几乎无法判断事物的远近，他伸手却抓不到水杯，走路也经常一脚踩空摔倒，整个人基本完全处于晕乎乎的状态。 又晕、又头疼，视线骤然减少一半，董奉不得不频繁转动脖子，转得头更晕更疼，眼前的画面也扭曲错乱、失色失焦。 除了对视力和感官的伤害，眼眶本身也会干涩疼痛，为了保持湿润，泪腺不得不疯狂分泌泪水，于是董奉每天躲在见不得光的帷帐后泪流满面，擦也擦不完。 断腿的痛苦就直白多了，就是疼。 他习惯了双腿健步如飞，突然间少了一条，董奉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他要尽快恢复，于是用了猛药，伤口堪堪愈合就开始戴假肢康复训练。 董奉的康复训练可不是扶着扶手慢慢走几步跑两圈那种，他是要杀人的，他的身体是武器，也可以是药炉，刀卷刃了，就只能通过更残酷的折磨和锻造来弥补。 他的假肢很好，但是再好，也会磨烂他断肢处新长出的嫩肉，最开始走几步就渗血，疼得董奉大汗淋漓，后来逐渐加大强度，他每天结束训练，浑身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种疼痛和他曾经受到的酷刑折磨又不太一样，那时候多疼都忍下来了，但现在每次狭窄的视线略过一瘸一拐的腿，董奉都觉得莫名害怕。 死都不怕，又怎会畏惧疼痛？ 这是人对残疾和虚弱本能的恐惧，没人能够避免，也无法可以抵抗。 可陈登还在养病，董奉不可能给病中的朋友添堵，他只能白天戴着眼罩假肢步履稳健从容不迫地忙碌。 谁都不知道背后他到底付出了什么，谁都选择忽略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的杏林君，大家围着陈登嘘寒问暖，没人把董奉当成病号。 即使他刚被挖了眼睛、切掉腿。 这一切都是他愿意的。董奉想，他是最微不足道的工具，有人把他真心当做朋友，他付出什么都是应该的。 明亮的烛火下，董奉脱下假肢，眯着眼，艰难地清理断腿鲜血淋漓的伤口，再上药、施针、包扎。 他的手很稳，但一整套下来，也开始微微颤抖，发丝都被冷汗浸透了。刚刚那个澡算白洗。 董奉靠在软垫里喘息，平复心跳。 他的眼睛倒是比之前好多了，起码施针时能看准了，像必再过些时日，一定能恢复到和从前无异。 董奉感到自己又开始掌控自己的身体，这让他觉得安全不少，可是忽然，下肢不存在的空缺处传来猛烈的阵痛，突如其来，毫无防备之下，董奉痛叫出声，本能地蜷缩成一团。 董奉是忍痛的高手，但由于刚刚经历过一场足够难过的治疗，他的精神几乎达到极限，再也绷不住，在凌乱的榻上翻滚抽搐，焦虑、压抑而徒劳地拍打那条不存在的小腿。 幻肢痛。 只有天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而在结束以前，就只能忍受。 董奉忽然觉得有点绝望了。到底什么时候才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痛，他要永远忍受这样痛苦的折磨吗？ 想着想着，董奉抱着枕头低低哭泣起来。 他罕见地感到无助和委屈，作为医师，能做的都做了，却无法治愈自己的疾病，这是多么无奈的场景。 他对付出自己的肢体毫无怨言，可、可是、可是，可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痛呢？董奉意识到，他的眼睛、他的腿，永远都回不来了。他永久地成了一个残疾人，永久地要受折磨，永久地要用这样一副身体去做所有事。 人类对失能的恐惧击溃了此时格外脆弱的他，董奉抱着头捂着耳朵，却忽然，一只手盖到他的手上。 要下雨了。 然后是一道温柔低沉的嗓音。 要下雨了…我想下雨天容易腿疼，你刚病了，难免会难受。 陈登那一切都好，你放心…我是来看你的，他那里人全围着，不缺我一个。我给你带了些热性的药膏，涂在腿上能解湿冷。这里还有荔枝酿，也是驱寒的。 她的嗓音似乎刻意压轻了。 董奉缓缓抬起头，他完好的眼睛也布满血丝、眼泪横流，宛如恶鬼猩红，却也像忘了前世的孤魂，迷茫又可怜。 柔软的丝织物吸干脸上的泪和汗，董奉一眨不眨地盯着亲王垂下的睫毛，她还在絮叨，说曾有个朋友也是幻肢痛，按摩会缓解，但最重要的是心，你要从心里接受，你的身体才能跟着接受它的一部分不在了。 董奉无暇计较她的那个朋友是谁，他被她握住的手不停发抖，某种比疼痛更强烈的感受席卷而来，吞噬他的理智，告诉他，去做吧，去做就不会疼了。 于是他霍然暴起，以完全不像个病号的力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诧异地睁大眼，董奉仅剩的眼珠艰涩地颤动，一滴泪滴进她的眼眶，于是她叹了口气，环抱住他的后颈。

良食一刻|“长夏之尾，秋收之端”借黄芪之力托举疲惫中气

药渣里的菩萨 乾隆年间，绍兴城里的瘟疫来得凶，药铺的药材三日便见了底。陈掌柜望着后院堆积如山的药渣，愁得鬓角又添了白发——这是他收来的“百家渣”，传说将病人熬剩的药渣收集起来，暴晒后能析出微量药性，可如今连这点希望也快耗尽了。 城西的哑女阿秀，每日天不亮就来帮忙晒药渣。她爹娘染病去世前，曾指着观音像教她比画：“菩萨的手，是替人擦泪的。”如今她跪在药渣堆前，用枯枝在泥地上画观音，画得眉眼弯弯，手里却总空着，像忘了拿什么。 这夜，陈掌柜梦见观音立于云端，净瓶里的甘露洒在药渣上，竟长出青芽。醒来时，他见阿秀正将自己的米糕掰碎，混进熬药的陶罐里。“傻丫头，这有什么用？”阿秀不说话，只是指着陶罐里浮起的泡沫，像在说“你看，它在笑呢”。 怪事就从这天开始。原本该见底的药材罐，第二天总会多出几片新叶；晒透的药渣里，竟渗出带着草木香的露水。更奇的是，喝了混着米糕渣的药汤，几个垂危的病人竟能坐起来了。 陈掌柜偷偷跟着阿秀，见她每夜都往药渣堆里埋东西——是她爹娘留下的银钗，是好心人给的铜板，甚至还有她攒了半年的新布鞋。埋完了，就跪在地上，用手指一遍遍补全泥画里观音的手，那手的姿势，像在把什么东西轻轻捧起来。 瘟疫退去那天，阿秀在药渣堆前晕了过去。陈掌柜掰开她紧握的手，里面是半块发霉的米糕，还有一张被汗水浸软的纸，上面是她用炭条歪歪扭扭写的字：“我没药，把我的好东西给菩萨，让她分给大家。” 后来人们才知道，那些多出的药材，是邻县药商悄悄送来的；那些救命的露水，是夜里守着药炉的乡亲们，用自己的茶水悄悄添进去的。而阿秀埋在土里的银钗，被陈掌柜换成了粮食，分给了最困难的人家。 如今绍兴城里的观音庙，供着一尊特别的像——菩萨的手里，捧着半块米糕。香客们说，这才是真的慈悲：不是坐等天降甘露，而是每个人都愿意把自己的一点甜，分给更苦的人。 你看，因果从不是遥远的福报，而是你捧出的那颗心，恰好落在了需要的人掌心。这样的故事，是否也让你想起了身边那些默默付出的人？欢迎在评论区分享，若这份温暖触动了你，就点赞关注，让这份善意的因果，在更多人心里扎根吧。#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 #愿所有人平安健康 #智慧人生 #观音赐福

镜头拉近木药炉，火苗舔着陶罐咕嘟冒泡，金莲纤手轻搅药勺，鬓边碎发随着俯身动作轻晃。 “娘子辛苦了。” 大朗倚在门边，手里还攥着刚买的桂花糕，眼里满是暖意，“等我病好，就带你去镇上看杂耍。” 金莲回头笑了笑，把滤好的药汁倒进粗瓷碗：“快趁热喝，这药我加了蜜枣，不苦。” 热气氤氲里，大朗接过药碗小口啜饮，全然没注意金莲袖口闪过的那包粉末 —— 原来有些 “甜”，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历史 #历史人物

【绝顶诗览】（第21期）